和歌山的邢大爷(168)
发布时间:2023-12-08 阅读次数: 286次

(网络下载转载作者漣)

老隋家里弥漫着酒的芬芳和男人的气息。

李世勋和田光俩已经喝得不行了,栽栽愣愣地下了炕。

“不行了,我俩得回去了。不然家里老娘们该发火了。”李世勋舌头都打挺了。

“你们两个老家伙!开始不是说喝急眼了吗?怎么害怕老婆了啊?”老吕嘟囔着。

“得了,老吕,别逗他们了,他们再不回家估计就进不了家门了。”老邢头笑着拍了拍老吕的肩膀。

其实在座的喝得都东倒西晃了。

“老隋啊,你也别闹心了。赶明让老李跟你去城里和那个熊五纪谈谈,他应该和刘正川熟悉。我听说他入狱的时候,刘正川帮了他不少呢!”老邢头眯着眼睛点上了一颗烟。

老隋笑着喝完杯里最后的一点酒,

“好!就这么定!今晚你们别走了。就在这住吧。”说着老隋下炕给邢玲玲打电话了,告诉让蒋玉芬在她那住就行了。

程煜也下了炕开始捡碗筷,老吕和钱尚志已经迷迷糊糊地躺在了炕上,李煜也要下来,老邢头拦住了他,

“你呆着吧,我和老程俩收拾就行了。”说着老邢头也下了炕。

这是一个微妙的夜,这一个沉重的一个夜晚,可能是程煜的真不敌酒量,进屋的时候棒的一声脑袋撞在了门框上。他一下捂着脑袋蹲下了。老邢头和老隋俩赶紧上来扶住程煜。

程煜闻到了老邢头身上熟悉的味道,借着这个机会紧紧地抱住了老邢头。

“我没事儿。我没事儿……老邢头你不要担心,呵呵。只要在你身边,什么痛苦我都不怕。”可能是程煜真的喝多了,他的语言开始不受自己意识控制。

老邢头笑着看老隋,

“嘿嘿!这家伙也喝多了。”然后用手拍着程煜的后背,

“好了,你赶紧上炕躺着吧。”

老邢头扶起程煜,只见程煜一下搂住了老邢头的脖子,把脸贴在了老邢头的耳边,

“老邢头,你不要放开我。就这样抱着我行吗?就一会儿,好吗?”程煜的脸磨蹭着老邢头的胡茬。

老隋皱起了眉头。

怎么?怎么能这样呢?啊?老隋着急了。

“老邢头,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来到就是为了你,我从来没有想得到过你的拥抱,只要能天天看见你的微笑,周围弥漫着你熟悉的气味,我就满足了。可是……可是事实上却不是在这样的。我发现我有了好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不能再满足于远远地欣赏你。我希望能和老李一样,可以和你拥抱,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心甘情愿。老邢头,从我们第一次相识我就喜欢上你了。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是什么时候吗?”

程煜紧紧地搂着老邢头的脖子就是不放开,而且眼角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琥珀色的灯光下闪烁着,如同花朵上的露水一样。

“我记得,我都记得,老程,你喝多了,赶紧上炕休息吧。”老邢头用商量的语气说着。

程煜不动弹,依然紧紧地搂着老邢头,像似松开老邢头,老邢头就会消失一样。

“不!你不记得。你不记得了。”程煜嚷嚷着。

在炕上坐着的李煜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程煜。

程煜,原来你就是最初的我啊?开始的暗恋是那么地苦,我也是和他在一起酒后才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可是程煜,你不可以这样,老邢头是我的,你不可以和我抢的啊。

“你不记得了。老邢头,你知道吗?我有多少次想和你单独出去散散步,我想把真相告诉你,可是每次都踟蹰,最后没有勇气告诉你。在我没有去按摩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相遇了。你还记得吗?村里的小久病了,他妈妈找我给跳大神?你还记得那个韩振宇吗?”

程煜提到韩振宇老邢头的脑袋一片混乱,混乱的场面慢慢地变的清晰,那些过去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一样。

他想到了在警局里被韩振宇领着一帮人给霍霍了。

他一想到自己的那里被铁条和塑料吸管整的时候,身上就起鸡皮疙瘩了。

“老程,好了,听话。”老邢头也搂着程煜往炕边移去。

老邢头对程煜倒是没有防备,因为程煜对他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

而且他一直认为程煜是老隋的弟弟。

这个程煜如今表露心声竟然喜欢上了自己,这下可真是不好办。

他心里也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老同志来到他这里。

其实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有着同性喜欢的魅力,才会招惹出这样的人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些老爷们可能还不能相识,在自己的生活圈快乐或者不快乐地生活着。

程煜完全没有顾及老邢头的劝说,“我不是在你的按摩馆相识的,在这之前我就和你见面了,那次你参加小久的法事也是韩振宇出的主意,我从小就渴望父爱,所以我喜欢沧桑而流露着温暖笑容的老爷们,韩振宇说让我见识一个这样的人,那个人就是你,于是我们就让小久妈给你骗了过来。”

“当时的我穿着道袍,留着大胡子,带着帽子,你可能没有看清我。因为你被我们的迷药给迷倒了。然后我们就……你知道吗?老邢头这是我和你在一起唯一解不开的心结。我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帮着韩振宇玷污你。还好,小久的爸爸及时赶到了。没有造成对你的伤害,当时韩振宇也被那个孩子给弄伤了裆部。呵呵,现在想想还真是报应呢!”程煜抽泣了一下,

“嘿嘿嘿嘿,老邢头,老李,老隋,我今晚一定是失态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我喜欢老邢头。我喜欢老邢头。我想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已经无法挽回。我只求你们不要把我赶走,让我默默地生活在这里就可以了。我还想像昔日一样看着你,每天早起去后院喂马,我会趴在后窗口偷偷看你结实的身影在朝阳下翻跟头压腿。每天傍晚吃过饭,你坐在沙果树下的摇椅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飘渺的山峦,抑或你坐在凉席上,吹着那系着中国结的尺八。每次听后我心里都久久不能平静。老邢头,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你了。”程煜手松开了老邢头的脖子,身体往下蹲去,脸贴着老邢头的肚子一直滑到下面,最后抱住了老邢头的大腿。

老邢头回头看着老隋痛苦的脸,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老程,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护林所的照顾,也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我也是喜欢你,就像兄弟之间一样的喜欢。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

老隋俯下身把程煜扶了起来。“好了,程煜,别说了,你喝多了。”

老邢头和老隋把程煜弄到了炕上,老邢头猫腰给程煜脱了鞋。当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李煜的笑靥,只是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老李,你……”老邢头皱着眉头看着李煜。

李煜摇了摇头,“我没事儿,老邢头。这个老程,挺苦的。就像最初的我一样。”

老隋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会是这样啊?孽缘啊!”

老隋拿出毯子给大伙儿盖上了。老隋关灯也挤上了炕,他看着身边的老邢头和程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邢头啊,你不能犯错啊,你不能给程煜机会啊。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炕上,照在老爷们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静谧。

翌日的清晨,李茹被窗外的车笛声给吵醒了。

她睁开眼,天才蒙蒙亮。沉重的呼噜声震荡着她的耳膜。

她发现林敬东正搂着自己,被子已经被踢开了,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冷,反而觉到暖暖的。这时候她才发现开着空调呢,屋里有些干。她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猛然想起昨夜自己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被林敬东带上云霄后才安静地睡去……

李茹没有动弹,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林敬东熟睡,他怕吵醒林敬东。她仔细地端详着林敬东胖乎乎的脸,胡茬已经拱了出来,睡觉脸上都洋溢着美滋滋的笑。

和歌山村弥漫着薄薄的白雾,老头手里拿着鞭子,赶着牛车进山了,还有推着单轮车的妇女吆喝着,大豆腐哩!热乎的大豆腐哩!

老隋家的炕头上挤在一起的老爷们虽然被吵醒了,但是依然懒洋洋地不想起来,尽管觉的口干舌燥,也不想起,喝完酒后,脑袋都会疼,而且还会嘴巴发干。

这时候程煜起身,穿鞋下炕了,看着炕上的老爷们,回忆着昨晚自己的失态,心里很难受,他想一会等大家都醒来,还会更尴尬。

程煜推了推李煜,“老李,你们再睡一会吧,我先回山里。”

李煜迷迷糊糊地看着程煜,

“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去呗。”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程煜躲避着李煜的眼神,说着就离开了。

李煜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个程煜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儿而不好意思了。

李煜猜想着,也爬了起来。

李煜推了推身边的钱尚志,“老钱,我和老程先回去了,等会儿你们一起回去吧。”说着李煜穿上鞋跟了出去。

外面雾气朦胧,能见度不是很高,这时候天边已经有了朝霞,红艳艳的。李煜在后面撵着程煜。

“我说老程,你走那么快干啥啊?等会儿我啊!”

程煜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呵呵,你一个人走多没意思啊,我和你做个伴啊!”李煜笑着撵上了程煜。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儿,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了?”程煜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李煜。

李煜盯着这个眉眼和老邢头相似的老家伙,问话的表情和认真劲儿都和老邢头一模一样,李煜扑哧一下笑了。

“你笑啥啊?”程煜不解地问。

“我笑你很可爱啊!你有很多地方和老邢头都相似!”李煜笑着把胳膊搭在了程煜的肩膀上。

“呵呵,是吗?我以为你会不理我了呢!”程煜低头憨憨地笑了。

李煜搂着程煜的肩膀,眯着眼睛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峦,跺着小步,

“老程啊,当时看到你那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知道吗?这两年多,我和老邢头几乎是经历了生死离别,好多次都差点阴阳相隔,才走到今天。正如你昨晚说的,你的生命中不能没有老邢头。我的生命中也不能没有老邢头啊。”

“当时我真的很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会是何种情况收场。想了一宿,我想明白了。你来这里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和老邢头在一起,如果你不是为了他,也不会苦苦地守在这里了。其实人世间有很多情感是不能强求的,我无法阻止你对老邢头的爱,可是有一种爱是你和老邢头都无法面对的。所以你要理智面对才是啊!”李煜说的很诚恳。

“恩?为什么?”程煜有些不解,“哪一种爱是我们无法面对的?”

李煜笑了笑,“呵呵,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反正你要记住,不可以和我争老邢头就是了。我们像往日一样生活不是很幸福吗?”

李煜这样说是因为他没有别的理由了,因为他知道程煜和老邢头是不能在一起的,不想他像自己和老邢头一样,他们两个绝对不可以发生那样的关系。

李煜笑着眨了一下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往昔的场景。

那是今年春天,一个万里晴空,风和日丽的日子,暖阳挂在高空,金色阳光如同涟漪一般在和煦的春风中荡漾着,亲吻着洁白无暇的沙果树的花瓣。

李煜和老隋俩蹲在院子里择着婆婆丁【蒲公英】。

“老李啊!我看最近你好像对老程很冷淡啊!”老隋看着李煜说。

李煜抬头看了一眼老隋,“老隋大哥,这个程煜和老吕一样。是有企图地在这里呆着。”

老隋嘿嘿地笑了,“老李啊!这个你得放心,老程是不会和你抢老邢头的,就是抢他也抢不走的。”

“噢?你啥意思啊?抢不走?”李煜疑问地看着老隋。

“是啊,你知道当时老程和老邢头受伤后,我为什么要把老程给带回来吗?”老隋把择完的婆婆丁放在了盆子里。

“为啥?”李煜追问着。

“因为他是老邢头的亲兄弟,同母异父的兄弟!”老隋想把所有的秘密告诉李煜,因为他想让李煜监督着老邢头和程煜,怕他们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

“什么?同母异父的兄弟?”李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他们是兄弟。老邢头的母亲是我的养母,我是老邢头母亲战友的孩子,我父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把我托付给了老邢头的母亲。在母亲没有嫁入程家之前就已经和日本的和山真有了老邢头。因为双方的立场不一样,却有了情感,最终他们放弃了情感,和山真带着老邢头回了日本,继续做特务和杀手,而母亲领着我改嫁了程家。”

“程家和母亲家都是大户人家,母亲把我带到了程家,后来有了程煜,程家对我很不好,因为一点小事又打又骂,好多次我都害怕地躲在橱柜里不敢出来。母亲见状,就决定带着我离开程家,她不忍抛下自己的儿子程煜,可是也没有办法带走,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她给程煜带上了一块断玉,也给了我一块,两个都是残缺的,她说,“轻扬啊,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一块玉能和你拼在一起的人,他应该就是你的弟弟,是妈的儿子。你记住了吗?”母亲留着泪抱着我离开了,就在也没有回去过。

李煜看着泪流满面的老隋,心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隋对老邢头这么关心,为什么对程煜这么好,原来这两个人都是他养母的儿子,为了报恩自然而然要对他母亲的亲儿子好。

李煜深深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老隋,我理解,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也不会让他们发生什么差错的。”

李煜给了老隋一个坚定的眼神。

老隋抿嘴笑了笑,“嗨,提到从前仿佛就像发生不久一样,现在我还能记起母亲的音容笑貌。只是如今我老了,老邢头,程煜都成了老头子。

“可是……”李煜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老隋挑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李煜疑问着。

老隋站了起来,“因为这是一个笑话,是我骗你的一个笑话而已啊!哈哈哈!”老隋去洗手了。

李煜知道老隋没有说笑,这一定是真的,他之所以不告诉他们真相,一定是怕程煜有误会,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原谅母亲,万一他的家人在给他进行反面的教育。而事实上,当年程煜的父亲就是进行了憎恨的教育。让他一直戴着那个玉坠,作为教训,他父亲对他说,天下的女人都不可以相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只要你见到这块玉,就要恨你母亲一次。这块玉一直陪着,就要一直恨你的母亲……

李煜和程煜俩晃晃悠悠地朝山里走着。朝阳已经拨开迷雾,草叶上闪着晶莹的露珠,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窸窸窣窣的昆虫鸣叫声。

“呀!你看野菊花开了。”程煜惊讶地看着远处的草丛里的一朵淡蓝色的野菊花说。

“呵呵,是啊。中秋了啊。咱俩回都护林所洗漱一下,去山里溜达溜达,顺便采点野菊花回来。”李煜笑秘密地对程煜说。

程煜见李煜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儿而不悦,自己的担心也成了多余,于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甩着胳膊,

“那好吧!咱们去溜达溜达。你不是说山里还有野葡萄啥的吗?咱们采点儿回来!”

“呵呵,行啊!背个大竹筐去,庙岭那噶的还有沙果树呢!老邢头和老隋俩栽的。”两个人披着朝阳在山间的路上漫步着。

“浩文,有一批货发广州,我得离开一段时间。”刘正川对李浩文说。

李浩文坐在刘正川的对面,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刘正川身边,按摩着刘正川的肩膀,

“刘哥,我想和你一块儿去,我不想留在这里。”

“不行,不是还有龚泽大哥呢吗?你好久没有陪他了。这样不是很好。”刘正川拍了拍李浩文的手。

“他。刘哥,我早就想和你说了,我想和他分手。”李浩文望着窗外。

刘正川一皱眉头,抬头看着身边的李浩文,“怎了?浩文?为什么要这样啊?”

李浩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他。我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能和你走的很近,因为这样我接触你,你就不会多想了。最主要的是他帮你成立了公司,为你招揽客户,我只是报恩才和他在一起的。”

刘正川听了,心里猛然一颤。

“浩文,嗨~~真是苦了你”刘正川痛苦地双手抱着头。

“刘哥,你别这样,你伤心我就会很难过,你是我的生命,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幸福快乐的。刘哥,这不是一种表白,所以你不要难过。我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和你依然和从前一样,我不会打扰你幸福的生活的。”李浩文苦笑着说。

“浩文,我知道你的苦,可你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回报。”刘正川皱着眉头说。

“刘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而且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龚泽真不是什么好家伙,你还记得第一次在牡丹间被韩振宇他们整的事儿吗?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而且就是受他指示。还有上次我们一起去牡丹江,被警察逮走,也是他找人弄的。当时我还怀疑呢。当时李正宇大哥说,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他。”

李浩文一想到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心里就非常气愤。

“可是……浩文,龚泽大哥为什么这样啊?”刘正川很是不解地问。

李浩文也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可是我觉的,他就是有问题。你说当年盈月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当年我们没有做,是不是他下的手?”

“这个不能乱说啊,浩文,是不是你们之间又吵架了?龚泽大哥把你都看成了宝,怎么可能这样呢?不能这样猜测他。”

刘正川不愿相信,毕竟自己的成功与龚泽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刘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重情义的人,龚泽是帮了你不少,可是他真的有问题,既然帮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整你呢?这次你去广州,我就不放心,走的实在是太远了。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去。等回来后,我将我的想法向他表明,以后我们靠我们自己,不要再和他有业务上的往来。行吗?”李浩文诚恳地看着刘正川。

“浩文啊,这么多年的情感,怎么能说断就断呢!你还是在家好好地呆着吧,我一个人跟着车队去就行了。在这里你还能照看着公司。附近的也有运单要跑不是吗?要是近的地方我就不去了。关键是这次货多,也贵重,路程又远,不能有闪失,不然就赔光了,而且还是受龚泽大哥的重托。”刘正川握着李浩文的手腕说。

“刘哥,你太相信你的朋友了。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估计你还会相信我,我出什么招,你都会实实诚诚地中招。”李浩文苦笑着说。

“呵呵,好了,我这就去龚泽大哥那谈谈货单的事儿,你去吗?”刘正川笑着问。

“你去吧。我在公司等你。”李浩文说完坐在了刘正川的位置,玩着刘正川的电脑。

刘正川把休闲装脱了,正要穿上正装,这时候李浩文一下喊住了,“等等!”

刘正川一下愣住了,“干啥啊?”

李浩文赶紧走到刘正川身边,“我来给你穿衣服。”

“你又胡闹了是吧?”刘正川无奈地笑着。

李浩文从衣架上取下领带,刘正川眯眼睛看着李浩文,李浩文满脸幸福地系着,他的手背触碰到了刘正川的胡茬和脖子。

“嗨,今天还得见别的客户,不然我就不穿这烦人的西服了。”刘正川嘟囔着。

“呵呵,刘哥,其实我总是幻想我的另一半是你,我们生活在一起,每天早晨起来我做好饭等你起床,然后一起吃过早饭,我帮你穿上正装,你去公司,我收拾家务。一周还有一天休息时间,我们驾车出去玩……”李浩文满脸幸福的幻想。

刘正川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虽然也跟着笑,但是那种笑是苦笑,是忧伤的,发自内心的忧伤,因为自己不能实现李浩文的愿望……

“老隋!老隋!”根岸秀树一进老隋家就大喊着。

老隋和老邢头他们刚起没有多久都在洗漱,听到了根岸秀树喊都跑了出来。

“咋地了?根岸君?这一大早就嗷嗷地喊?”阳光下老邢头笑眯眯地问。

“不好了!渡濑出事儿!”根岸秀树皱着眉头,满头大汗地说。

“出啥事儿了?”老隋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早晨起来他说去区上买点杂货,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当我去找他的时候,人家说他已经回来了。我把村里都找个遍,都没有见他的踪影。”根岸秀树着急地说。

“你先别着急,他可能去别的地方了,没准过一会儿就回来了。”钱尚志在一旁说。

“他是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呵呵呵呵,瞅你着急的。”钱尚志当然不了解根岸秀树和渡濑元熊的事儿。

老邢头虽然安慰根岸秀树不要着急,其实他也很担心。他觉的很有可能出事儿了,那些日本人终于沉不住气开始动手了……

秋天的山林色彩就丰富了起来,就像一个大大美丽的颜料盘,李煜和程煜俩笑呵呵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李煜背着筐,时不时地回头远眺,从高处俯视村里真好看,就像欣赏一幅画卷一般。阳光笼罩的山村有些朦胧,听着鸟儿清脆婉转的叫声,真是惬意。

程煜手里已经采了一大束野菊花,黄色的,白色的,还有蓝色的。

“老李,我发现山里真是养老的好地方。”程煜用手背拭了一下额头的汗。

“呵呵,那当然,这里安静,空气又好。”李煜抿着嘴说。

这时候他们耳边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李煜一下抓住了程煜,“你听!”

“怎么了?”程煜也侧耳倾听。

这时候又是一阵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应该是风吹树枝的声音吧?或许是啄木鸟叼树干的时候的动静,也说不准呢!瞅你大惊小怪地。怎么这么胆小啊?”程煜笑着说着李煜。

“老程,不是我胆小,我们还是回去吧。山里真的有狼,咱俩根本打不过狼。再说了咱们这都到庙岭了,这里很少有人来。”李煜四下看着。

“你瞅你!怕啥的啊?咱们两个大活人呢!我还没有去九道沟看过呢!今天就去那边溜达溜达呗!照你说,九道沟的人就永远住在那里不出来了啊?”程煜拉着李煜继续前行。

“九道沟的另一面就是别的城市管辖了,说不准人家去离他们近的城市买东西呢!”李煜嘟囔着。

这时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下程煜心里也毛了。

“这是什么声音呢?”程煜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们回去吧。”李煜小声地说。

“回去干啥啊?咱们去看个究竟,没准会遇到精灵或者仙子呢!要是遇到人参精,咱们逮着就不愁了。我们吃了,不成仙也能长命百岁,正好我还带了红绳呢!”程煜满眼放光地说。

李煜听了汗颜,“拜托,老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程煜拉着李煜的手没有按照山路走,趟着荒草,扒拉着树枝进了林子。

“这声音好像是树被放倒的声音,去年我跟老邢头他们去伐木的时候也是这动静。”李煜小声地说。

“可是总是这么咔嚓咔嚓地响,也不是办法啊?这样的话要倒了多少棵树啊?”程煜疑问着。

“就是啊!”李煜应声着两个人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他们几乎又翻了一个山头,他们终于来到了声音传来的源头。“哎呀!好家伙啊!这是咋得啦?怎么什么也没有留啊!”程煜惊讶着望着光秃秃的半个山坡。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应该不是咱们木材厂砍的啊?虽然这是咱们村的管片儿,可是也没有计划伐这里的啊!”李煜皱着眉头,这时候远处又一棵大红松被放倒了。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远处有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那里搭着移动板房,很多人都在用传统的大锯在拉动着,这些人是在偷伐,不敢用电锯,是怕声音太大的缘故吗?李煜皱着眉头。

这要是下大雨的话,只定会出问题。他们蹲下躲在榛子树后面。

李煜拿出了电话。电话还有信号。

“你要干啥啊?”程煜小声地问。

“报警啊!这些人只定是偷伐树的。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这是老邢头和老隋的心血,是和歌山村民的心血。”程煜皱着眉头说。

李煜报了警,两个人打算安静地呆在那儿,可是突然那些伐木的工人停工了。赶紧回去拆房子,还有人四处溜达。

李煜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咱们赶紧走,他们好像往这边来了。”

“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停工了?这样警察来了,他们不就走了吗?”程煜跟在李煜身后说着。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下走去。“里面绝对有猫腻,你想啊,我刚报警了,这边就停工收拾房子,很明显是和警察有关系。他们只定是通气了,有利益链。你看他们开始四处寻找,刚在咱们还说在这里等着警察来呢。他们一定是在找咱们。所以咱们得赶快离开。”李煜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啊!?”程煜惊讶着。

“你别啊了,要是抓到咱俩,把咱们弄死在这荒山野岭里,谁能知道啊!”李煜的话让程煜有些打怵。

“啊!?那我们怎么办啊?观音大师,如来佛祖,各路小妖小鬼,一定要保佑我俩啊!回去只定给你们多烧一些纸钱!”程煜双手合十祈祷着。

李煜无奈地看着程煜,

“唉呀妈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整这个没用的!咱俩赶紧去九道沟。去了那儿就安全了。”李煜说着拽着程煜又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几乎是小跑的速度了。

“不好了,老李,他们好像发现我们啦!”程煜大喊着。

“老程!不行了,我们这样下去只定跑不掉了,我引开他们!你从那边下山,沿着路一直走就回去了。”说完李煜就朝那伙人跑去,那些人确定了李煜的目标,李煜赶紧朝程煜相反的方向跑了。

程煜飞奔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了,他回头发现那些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往山坡跑去了,还咋咋呼呼地,很明显是李煜故意暴露目标引开他们的。

程煜赶紧爬起来,继续往山下跑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他害怕李煜出事儿,他没有时间多想,他只想赶快回到护林所去找老邢头。可是路程那么遥远,就是小跑回去,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别跑了!再跑就开枪了!”李煜听见身后有人大喊着。

他可不想就死在这里。他还要和老邢头白头偕老呢!

就在这时候程煜听到了一声枪响,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着,程煜的心猛然一颤,停下了脚步,“老李……难道……”眼泪一下溢满了他的双眼。

当老邢头,钱尚志和吕圣贤回到护林所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他们也帮着根岸秀树去找渡濑元熊了。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老隋决定让根岸秀树跟他住一起,他去哪儿就让根岸秀树跟哪儿。

“老邢头,究竟发生了什么?貌似根岸秀树和渡濑元熊不是普通人,难道你也不是普通人?”钱尚志倒了一杯水喝着问着愁眉不展的老邢头。

“就是啊,老邢头,你功夫那么好,根岸秀树和渡濑元熊也会功夫。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啊?”老吕也觉的蹊跷。

“你俩有啥大惊小怪的啊?他们是从日本来的,开武馆的,有啥奇怪地啊?我哪里不像普通人了?不也是一个嘴巴里两只眼嘛!”老邢头打着马虎眼说。

“你瞅你,答非所问。哎?老李和老程呢?老李早晨说先和老程回来了,这怎么没见他们的身影啊?”钱尚志问。

“估计又去山里了吧。你看衣服都换了,作务衣穿走了。这不是昨天他穿的衣服嘛!”老邢头指着炕上。他倒是没有想到李煜会有什么,因为他现在一直在担心渡濑元熊的下落。

这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失踪?难道在半路被山本九介的人给劫持了?不能啊?这里离区上这么近,路上白天也不断人,渡濑君也能和他们招架几招啊?老邢头坐在炕边思索着,就在他要起身准备去城里打听打听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程煜的呼喊声。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不对劲儿,就都冲了出去。只见程煜扶着门口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脸红彤彤的,衣服都湿透了,大口地喘息着。

大伙儿见状赶紧跑上前扶起程煜,“老程怎么了这是?”老邢头,钱尚志和吕圣贤几乎是异口同声。

程煜一下又抽泣起来,“老邢头,老李出事儿了!”

老邢头一下皱起了眉头,“出什么事儿了?他现在在哪儿?!”老邢头着急地问。

“什么?枪响?!”老邢头一下瞪圆了眼睛。“那李煜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到了枪响。也没有停下脚步,赶紧回来找你了。如果我再回去找李煜的话,被抓到就白费了李煜的努力。”程煜痛苦地说着。

“这些人偷伐树的人,他们怎么这么猖狂?竟然还有枪!”老吕愤慨地说着。

“也不一定就是那些伐木工的枪,说不准刚好有打猎的呢!”钱尚志安慰着大家说,他当然不希望李煜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准李煜已经脱险了呢!”

老邢头赶紧给老隋打了电话,让老隋赶紧来护林所。

“老程,你先喝口水歇一会儿,等老隋来了,咱们去山里看看。”老邢头皱着眉头给程煜倒了一杯水。

“老邢头,我觉的有些不妥。就我们几个去,怎么和他们对峙啊?万一他们手里有枪,我们不是白送吗?”老吕皱着眉头说。“我觉的我们应该带着警察过去。”

“不行?不能报警!如果报警的话,那些伐木工就又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在山里我和李煜逃跑的时候,李煜就说那些人之所发现我们的行踪,之所以会收工四下寻找,就是警察和他们通气了,他们应该和警察有关系。”程煜皱着眉头说。

这时候门口的黑子叫了起来,老隋把摩托车推到了院子里,老邢头赶紧出来迎。

“发生了什么?老李怎么了?”老隋皱着眉头问。

“老李好像被偷伐树的给抓了。”老邢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望着庙岭的方向。阳光下的山林,五颜六色的很美,很安静,在浅蓝色天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美。

“这是怎么了?渡濑元熊失踪,紧跟着老李又出事儿了。这些伐木工也太胆大包天了!”老隋愤怒地攥紧了拳头,“简直是没有王法!咱们去看看!”

老邢头点了点头,欲要走,又停下了脚步,“等等!”拉着在老隋进了屋。

“咱们现在就去吗?”钱尚志问。

这时候老邢头从镜框后面翻出了一枚铜色的钥匙,打开了那个一直锁着的柜子,老吕,钱尚志,程煜一直都好奇的柜子。他们曾问过李煜,李煜知道老邢头的秘密,知道里面隐藏着老邢头的东西,于是就告诉他们说,里面没有啥,就是一些废旧的衣物和老邢头的存折,所以告诉他们不要动。李煜的这解释他们还是能接受的,钱财嘛!只定要放的安全一些,上一把锁。既然里面是老邢头的钱财,这些来这里的城里老家伙也就没有兴趣了。

老邢头把柜子打开了,柜子被塞的满满地,周围有塑料薄膜包裹着。有黑蓝色,土黄色,墨绿色的衣物,还有迷彩服。老邢头回头看了看老隋。

“老邢头,你要干什么?”老隋低声地问。

“照老程的说法,这些家伙应该是有组织的,我们多少得准备着点探探风,带上点家伙,防身。”

老邢头从柜子里掏出一条黑带子,如同机关枪上的子弹条一般,上面插满了苦无。【忍者的暗器,如同我们的飞镖。】还有两把卐字手里剑。

“唉呀妈呀!?老邢头!?这是啥?这不是日本忍者的家伙事儿吗?”老吕惊讶地问。

老邢头解开作务衣,把暗器布袋斜跨在肩膀上,然后穿上作务衣。老邢头抬头看着老吕,“别惊讶了,先去看看情况吧。你和老钱在护林所呆着,他们这么大的组织,一定不会转移那么快,如果我和老隋,老程半夜都没有回来,你们打电话给林所长。”说完老邢头从箱底拿出了几颗子弹递给了老隋,然后从墙上取下他平时打猎的猎枪。

老隋接过老邢头手里的子弹,这不是平时打猎用的散弹,而是真家伙。这么大的弹头,威力可是不小的。

老隋皱了一下眉头,“老邢头,我觉的不用老程跟我们去了,他的速度慢。让他把地图画给我们就行了。这山里咱俩最熟悉。他不跟着我们速度会更快一些。”

听了老隋的话,老邢头点了点头,“也是。”

老钱赶紧给他们找了纸笔,程煜在图纸上边画边说,“这个是庙岭,这是去九道沟的山路,就在路左面,爬上这个山头,往对面看就能看见那个山坡几乎都秃了,这个地方是他们住的移动板房……”程煜出事儿的地点和详情都说的十分详细。

“这么说他们砍伐的木材是从九道沟运出去了。好了,老隋咱们赶紧走吧。”老邢头手里还握着一把胁叉。

“你们要小心啊!”钱尚志嘱咐着。

两个人疾如闪电地离开了。留下了个三个老家伙目送老邢头和老隋俩远去。

老吕不禁慨叹起来,“嗨~~~李煜真幸福啊!要是有人这样爱我,这样为我出生入死,就是我死了也愿意。”

“是啊!在这里这么久,我发现这茫茫山野中的一个小小护林所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钱尚志也感慨着。

“你跟着瞎感慨啥啊?你才来多久,你知道啥啊?”老吕推了一下钱尚志。

“就是我来的时间短,我才感慨的啊!你有没有发现老邢头和老隋俩就像小说里的侠客。有没有佐罗的感觉,有危难的时候,可以变身!”钱尚志笑着说。

“呵呵,是啊!上次为了救人,老邢头失手受伤失忆了。在看到刚才老邢头和老隋的表现,我突然感觉他们就像那种做事不留名的侠客,夜间变身之后,出去行侠仗义,惩罚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程煜也幻想了起来。

“拜托,两位大哥,你们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幻想行不行?哪晚老邢头没有陪着你们啊?他上哪儿去行侠仗义?”老吕说着双手抱着膀子,晃晃悠悠地进屋了。“希望他们可以把李煜给就回来。”

程煜又猛然难过起来,“也不知道那一枪有没有打到老李。”

钱尚志拍了拍程煜的后背,“别担心了,老李是个命大的家伙,他不会有事儿的,一定会被老邢头和老隋俩给救回来的。”钱尚志朝庙岭的方向望去。

待钱尚志和程煜进屋的时候,发现老吕把脑袋都伸进了老邢头的柜子里。

“喂!你个老家伙干啥呢?偷看人家啥东西呢?”钱尚志在后面踢了老吕一脚。

“哎呀!?你吓我一跳,我哪里偷看了,明明是老邢头没有关柜子盖,我也凑巧走到这里,然后眼睛不经意地瞥了一下。”老吕嘟囔着用手拍着屁股上钱尚志踢得地方。

“呵呵呵,你这可真是一瞥啊,脑袋都进去了。你看到啥了?”钱尚志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老隋往里看着,除了开始看到的衣服,又看到了箱子边上还有一把战刀。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暗器。

“老邢头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是干什么的?”钱尚志疑问着。

“这些东西我见过。都是日本忍者的行头。不过咱们中国古代的杀手也是这样的行头。你看这衣服,你看这卐字的手里剑?看看!这把应该是忍者用的忍者刀吧?”老吕拿起了箱子边的忍者刀。“就是忍者作用非常多的忍刀。从刚才老邢头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个中忍级别的。”老吕猜测着。

“为什么啊?”程煜非常感兴趣地问。

“为他刚才拿了一把胁叉,那东西下忍和足轻都没有资格用的。”老吕又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老邢头是忍者?呵呵,这有点可笑啊!这是中国,而且是现代,怎么可能呢?”钱尚志嘴角上扬,有些不信,觉的老吕又开始畅想了。

这个家伙就是嘴巴能说,他是城里圈里出了名的,只要有个不谙同志圈里事儿的家伙,刚步入同志的圈子,经他的嘴一张一合,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带去开房,当然他嘴里放出的话,那可是真假难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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